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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之恋》李明生散文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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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 06:13: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花季之恋

               (二十四)

               作者:李明生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番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旧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绵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是唐代诗人陆游和唐婉在分别几年后又相见时写的一首悲剧爱情的诗词。反映了当时封建社会对男女爱情和婚姻的束缚,给真正相爱的人造成无比的心身伤害和带来的不良后果。
        新和华虽然都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他们的爱情遭遇几乎与陆游唐婉如出一辙。使他们在爱情的道路上伤痕累累,留下了一段不可抹去的阴影。
       新初中毕业时,是一位十六的花季少女,是班里的一朵班花,她喜欢打乒乓球,喜欢唱歌,学习成绩也不差,是班上的一名班干部,任学习委员和文娱委员。她常常扎着两条羊角辫,一双大眼睛,大家常常把她当成电影明星刘小庆,加之父亲是他们班的数学教师,所以班上追求她的男同学不少,尤其是那几个长得高大帅的省煤矿家属的子弟,更是追得轰轰烈烈,让她不好意思,不好选择。
       转眼到了毕业,全班同学大部份选择回家务农,只有几位老实本份而又家庭条件比较好的男同学选择了升学。
        新的选择是回家务农或学一门手艺。因为在当初是大生产队时代,她的两个哥哥都已成家。父亲是教师,家里只有母亲在队里出工,还喂了两只大母猪,家里的事情很多,又欠人手帮忙,母亲希望新别选择升学,回家给她帮些忙。
       新理解母亲的想法,就离开了学校,去了县茶场釆茶。县茶场离家不远,只有十分钟路程,所以去县茶场采茶这是个最理想的工作,既可照顾家里帮母亲做点事,又可以釆茶挣点工资,而且釆茶的都是女人,大家一同上山,一同下山,集体生活非常热闹而有趣。釆茶虽劳累,但大伙只要聚在一起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男大成家,女大当嫁,十六岁的新去舅舅家作客时认识了舅妈的一个外甥,他叫华,是舅妈妹妹的大儿子,今年二十四岁,华高中毕业后去当兵,刚从部队转业回来。今天是他大姨的生日,也是特意来庆贺的。
       说的也巧,他俩一见面就好上了,也许是一种缘,不用舅妈介绍,华就主动跟新打招呼,就像哥哥对妹一样亲热。这也难怪,毕竟华是当过兵的高中生,有文化,有气质,有修养。而且人也长得很高大,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显得格外的威武。所以新一下就被华的威武形象所吸引,心一下就狂跳起来,脸红红的,心里对华产生了好感和爱慕之情。
       华呢?见到这位天仙般的姑娘并主动跟她打招呼后,便问了新的家庭情况和个人的生活情况,然后谈及个人的爱情观点和对世俗的看法。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和自己的人生经历告诉了新。让新对他产生一个良好的印象。
       在席间俩人坐在一起又谈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使双方更加了解,感情更递进一步,离开舅舅家时,双方互留了通讯地址,华还赠送给新一块小花手帕以作纪念。
        华回到家里,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就呆在家里,把门一关,躺在床上细细地回味着今天与新的相遇相见,一双大眼睛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与新的交谈是多么的投机,这位聪明秀惠,美丽大方的小妹真的可爱。华想着想着,不禁笑出了声,于是一跃而起,走到书桌边,铺纸提笔,写下了第一封热情扬溢的爱情信,又在自己的相册里选了一张在部队里照的最好的照片,小心翼翼地用信笺包好,装入信封,然后飞速骑车赶到邮递局,贴上挂号邮票,邮寄给新。
       新呢?也自那天从舅舅家见到华后,心里高兴得如喝了几口蜜,甜甜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日思夜想,很想还能多见几面,好把自己的相思告诉他。每到夜晚,在油灯下,总要掏出华送给她的小手帕拿出来仔细的看几遍,还在鼻边闻一阵,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淡香从鼻吸入,香溢全身,使全身血液沸腾,变成一股暖流,温暖全身。
       此时,新开始想入菲菲,开始回忆与华相见的情景,这一切又慢慢地让她变成了美丽的梦,让她从梦中又见到了这位可亲可爱的心中人。
       在新和华见面后的日子里,俩人都没有把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的爱恋之情告诉家里人,只有书信来往和偷偷约会。
        一来二往,俩人的感情发展得很快,这时,华的舅舅正是县茶场的工人,全家都住在茶场,他认识新。于是华把自己喜欢新,并很爱她的事告诉了舅舅,舅舅很高兴,旋即决定来作媒,把这条红线系在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华的舅舅约了个日子,把新和华都接到了县茶厂的家里。
        新和华俩人又一次见面了,而且这次见面,是华的舅舅特邀来的。华的舅舅把他俩请到客厅,开门见山地讲明了用意,征求他俩的意见,如果双方都喜欢对方,愿意确定恋爱关系,那么他就在明天带俩人去见双方父母,来确定这门亲事,然后择日办理结婚手续并举行隆重的婚礼。如果双方还需要考虑,就男方先去女方家拜访女方父母,先让女方父母认识,了解一下,再决定今后的婚事。
       这个提议很合适,新说,还是让华先到我家来看看,让我父母了解后再决定。我对华哥的看法没什么意见,也没什么要求,我一生如果能嫁给华哥,就是我一生的幸福,从心底里说,我真的喜欢华哥,而且很爱他。
       华也表明了自己的看法,恋爱与结婚不同,恋爱是男女两个人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但结婚就不同,它有多重因素决定,有亲情,有爱情,有风俗习惯的不同和偏见。所以新的提议是对的,虽然我俩真心相爱,但她父母的想法又是什么呢?如果不同意呢?这毕竟我们都是父母所生,是他们养育了我们长大,不可能去伤害他们,在这方面我先去见见新的父母,听听他俩佬的意见,好好做些解释工作,也许他们不同意也会同意的,人有当面三分义吧。
       第二天,华特意去街上理了个发,顺便买了几斤水果和烟酒,骑了辆自行车来到了新的家。
       新正在家做饭,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华。这天正好是星期天,父母哥兄都在家,新高兴极了,她心里想,父母肯定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所以也事先没有告诉他们,等华哥来了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见面后,不仅父母俩极力反对,就是她的两个哥哥也不支持,此时,新的脑袋里一片轰鸣,似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漆黑,心里似乎一下停止了跳动,全身软绵绵的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华呢?他更没想到,做为一位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民教师,应该思想进步,不应该有陈旧的封建思想来束缚自己,对儿女的正确爱情与婚姻应该支持,不要反对。而且他们的理由也不实际,都是同姓,难道同姓就不能成婚吗?这完全是没科学道理和科学依据的。到这个时代了,还这么思想固执。
       华无可奈何,也不可去强求,所以,华只能不辞而别,只能把对新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成为永久的记忆和怀念。
        后来再次相见时,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令人欣慰的是,两个家庭都过得美满幸福。
       那时,正好十年了。

2019.9.6.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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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8 16:46: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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