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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巢
——写在区作协成立之际
前天晚上,跟朋友们商讨修订区作协成立的文件,改完后时过八点,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于是我们就到附近一家小餐馆吃饭。
在二楼的房间坐定后,一边等上菜,一边谈天,并没有什么主题,想到哪就说到哪,大家有说有笑的。忽然,耳边传来雏鸟的鸣声。起初以为楼道里放电视,推门看,什么动静也没有。接着又叫了几声,才发现原来叫声是从临窗墙壁的一条向外开通的烟道里传来的。店主人为保护房间,在里面用透明胶带把烟道口粘住了,可鸟声分明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同伴忍不住好奇,踩着椅子揭开透明胶带,用手机灯光向烟道里面照去,接着发出一声惊叹:“呀,快看,一个鸟巢!里面有雏鸟,嘴巴还是黄色的呢!”大家依次爬上去看过,里面有四只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因为有风钻入烟道,雏鸟们都使劲蜷缩在用干草铺就的简陋的窠巢里。
我们重新把透明胶带粘上,纷纷坐下来,话题一下全集中到这个奇异的鸟巢上。
“大概说笑声太大,把它们惊醒了。”
“这鸟儿可真会因陋就简,怎么把巢安在这里?”
“只有小鸟,鸟妈妈哪里去了?”
“也许刚才揭开胶带时,把鸟妈妈吓走了。”
“怎么可能,难道会丢下小鸟不管吗?”
……
这时候,服务员端菜进来,我们打住话题,赶紧填饱肚子。
吃完饭,我最后一个走出房间,回头望一下那个奇异的鸟巢,希望再听到雏鸟的鸣叫声,然而却悄无声息,大概它们又睡熟了。
回家路上,我想,在印象中,鸟儿们一般爱把巢安在繁花嫩叶中,享受大自然的阳光雨露,跟大自然亲近,但这只鸟却选择把巢安放在最靠近人类生活的地方,接受人间烟火的熏染。鸟巢安得位置虽然奇特,但它风刮不到、雨淋不着,非常隐蔽而坚固,任何天敌也奈何不得,鸟宝宝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这说明什么?说明近些年我们城市的文明程度有了很大进步,人与自然真正做到了亲密无间、和谐相处。由此,我又忽然想到,即将成立的区作家协会不也正是这样一个“鸟巢”吗?激荡的时代风云诞生了她,她被“安放”在这样一个充满关爱和呵护的社会环境里,难道我们的作家们不应该有一番作为吗?不应当像那几只雏鸟一样,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吗?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那几只雏鸟浑身长满了翠绿结实的羽毛,正展着矫健的翼翅在高高的蓝天里飞翔、飞翔……
刘洪鹏
2021年5月15日于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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