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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文学网签约作者樊桦文友的短篇小说《活在梦里》于2015年10月8日发表在江山文学网，被江山文学网系统评为精品小说。 江山文学网的编辑回味女士在审编小说《活在梦里》时，“编者按”是这样写的： “作为医者看了这篇以梦的形式书写的自诉小说，内心有几分沉重。一个个小的片段，都以一个逝去的孩子的口吻来直击社会的现实，语言诙谐，讽刺意味十足。文章从不同的侧面展示了生活在现实生活中，形形色色的男女们生活的现状，以及一些社会的黑暗的一幕。生命如此美好，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然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无声的世界里黯然消失，谁之过？看罢，令人反思。小说结构新颖，既反应了社会现实，有痛苦，有眼泪，也有对未来的祝福，灵魂在这一刻得以洗涤。活在梦里，活在一种梦境的希望里……好文，推荐！” 小说的作者樊桦文友，我对他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是江山文学网的签约作者，目前有短篇作品42篇，这42篇里有社团推荐的作品20篇，精品21篇，绝品1篇。这位文友，从相片上看来，是一位年轻的作者，三十多岁的样子，工作情况如何，文学创作情况如何，都是不知道的。作为编辑和读者，不知作者的一切情况，还是有情可原的，但是作为文学批评者，对于作者的有关情况一概不知，实际上是没有发言权的，因为文学批评者对作家的一切不熟悉，是无权来评析作家的作品的。好在我们是对《活在梦里》这一篇小说来做评论与分析，勉强还能有一些话语权的。 编辑回味女士，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我们的山东老乡，她向我推荐了樊桦文友的这个短篇小说《活在梦里》，于是，我就正儿八经地去拜读了这篇小说，顺理成章地也就有了这篇作品的文学批评。至于，我的这篇文章，叫着文学批评也好，叫着作品赏析也罢，抑或就叫着“《活在梦里》评析”，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我们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这就是通过作品的分析、评论能让作者和读者知道作品的成功与不足在何处就足矣。 由于本人的水平有限，在作品的评析中肯定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和错误，敬请作者、读者以及各位专家、领导与文友批评指正！ 一，小说的思想性是多元的，透视着作家的生活积累，凸显着批判现实主义的浓郁色彩。 这篇小说的构思比较巧妙，全篇都在以第一人称“我”来行文，分开几个小标题来写。所写的内容正如编辑所言：“一个个小的片段，都以一个逝去的孩子的口吻来直击社会的现实，语言诙谐，讽刺意味十足。文章从不同的侧面展示了生活在现实社会中形形色色的男女们生活的现状，以及一些社会的黑暗的一幕。” 因而，我认为《活在梦里》这篇小说的内容看起来是单一的，实则表现出来的思想性是多元的（当然小说的思想性大都是多元的）。具体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1，小说叙述内容的主体： （1）一个不该有的医疗事故（医生错用青霉素），导致了一个11个月大的婴儿生命消失，让这个不该离开人世间的孩子的父母债台高筑。小说的原文这样写道：“我出生时，右手拇指甲被粗心的医生搬掉了，后来医生为了防止感染，在我的伤口处涂上了红霉素软膏，还给我静脉滴注青霉素，第三天起，我的屁股上长出了一个豌豆大小的水泡，接着，水泡越来越多，遍及手足和全身。自此，我就天天泡在药液里，直至到死。”“十五年了，我想告诉我爸我妈，我的病是青霉素过敏所致，不是遗传，不信您可以上网查看。”这是小说《活在梦里》第一章《敏儿》叙述的主体内容。 （2）小说《活在梦里》的第二章《佳佳》主要写了由于避孕用的外用避孕药膜的质量出现了问题，导致了“我”即使出生也很快死亡。小说里这样写道：“我是我爸我妈避孕失败的产物，因为姐姐的离去，医生告诉我爸我妈暂时不要怀孩子，并且嘱咐最好到省城医院检查一下。为此，这一期间，我爸我妈为了防止受孕，就使用了一种外用避孕药膜。也许避孕药膜的药性不强，或许我爸我妈的生命细胞活力太旺盛，避孕药膜居然阻止不了我的生长发育。”“我是我爸我妈生产出的废品。不过还是怪我太顽固了，一次次和药物拼搏，结果还是一个不合格的产品，害人害己啊！” （3）小说《活在梦里》第三章《一个早夭的胚胎》主要写了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我”爸在失去几个孩子之后不是求证于科学，而是转向于“巫神”研究，以至于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小说里这样写道：“我爸是学医的，本来是不会相信迷信的。现在，他居然神秘兮兮的，他又放弃了他喜欢的文学，开始了他的巫神研究生涯。我爸拜一个山村里的赤脚医生为师，那人近六十岁，是文革时受过迫害的，因为他识得几个字，所以在文革时戴过高帽，挨过批斗。为此，他做事向来谨慎。我爸和他特别有缘，只要有时间都会窝在师傅的陋室里，要么帮师傅抓药，要么替他画灵符。”“后来，我爸又喜欢到一些地摊上搜集老书来研究。诸如《玉匣记》、《鲁班全集》、《易经》、《四柱预测学》、《相吉通书》、《奇门遁甲》、《占卜要诀》、《姓名学》等等，只要和巫神有关，他都喜欢。 我爸是个不服输的硬汉子，他想从书中找到自己一生奔波劳苦的答案，他觉得求子之路如此坎坷，在命理上肯定隐藏着某种难于破解的密码，他研究巫神著作，就是要破译自己的生命密码。他不断研究，不断发现人的命理潜藏着很大的秘密，就如人的一生好像是天定的，天命是难违的。他发现自己很多失败的地方和安床日、结婚日、阳宅和祖上阴宅的风水肯定有着密切的相关，否则他怎么如此倒霉。最后，我爸居然把自己的姓名数理暗示的运势也联系起来了。我爸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这样想。他竟然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来研究神学。为此，他险些丢了自己的饭碗。” 另外一个是，主要写“我”爸的出轨。小说里这样写道：“我爸是沉默内向、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孬种，他对神学也开始讨厌了。他的梦想是当个作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我爸重操旧业，持笔大抒人生喜怒，他的豆腐块不断在省报省刊，甚至在国家级的刊物上也开始抛头露面。他成了小小卫生院里的大名人大文人，此时的他真是春风得意，头脑里轻飘飘的，空茫如是。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时医院又分来了一个矮个子、皮肤黝黑的护士，这护士一点都不漂亮，不知道她怎么就成了我爸的情人，费解！” （4）小说《活在梦里》第四章《又一个夭折的胚胎》主要写了“我”爸妈重归于好后，“我”妈为了拴住“我”爸的心，又要了一个孩子——“我”，结果因为“我”妈的子宫三番五次地经受了折磨，“我”又成了一个夭折的胚胎。 （5）小说《活在梦里》第五章《星月》主要写了“我”的妹妹星月的出生并健康地生活着。 2，小说叙述内容的副体： （1）“我”爸妈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遇事无助，生活艰难，而且愚昧并不知道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利益。小说的原文写道：“我爸是八十年代的卫校毕业生，从分工到如今一直在边远贫穷的小乡镇上当医生。我爸虽然是医生，但他是不务正业，从来不研究医学，反倒爱上了爬格子这等舞文弄墨的事……”“我妈没有正式工作……” （2）接生的医生由于粗心和无知是导致“我”生命逝去的直接原因，那么，县医院确诊不了有没让“我”及时转院以及省里的大医院的错误诊断的结论（遗传性大泡型表皮松解症），又是继续扼杀“我”生命的重要原因了。 （3）愚昧无知和迷信，也是扼杀“我”生命的一份子。小说里是这样写的：“敏儿是贵州六盘水市一个收破烂的干爹取得，我喜欢这个名字。遗憾的是，干爹虽然在我的右手腕上系了根红毛线，我还是只在人间生活了11个月。”“继碑这个名太难听了，是我爸找一个算命的阴阳先生赵瞎子取的。当时我爸到赵瞎子那里还花了66块钱，两瓶包谷酒，两公斤水果糖。赵瞎子给我打了卦，排了八字后说，我犯短命关、将军箭、落井关、三六九岁关等等一箩筐，总之我犯尽了天关。按赵瞎子所言，我爸找人做了不少法事，最后索得继碑一名。这名我一点也不喜欢，不过只要能够化解我的灾难，我就任命吧。” 以上的（1）（2）（3）的内容都是在小说《活在梦里》的第一章《敏儿》里呈现出来的。 （4）小说《活在梦里》第二章《佳佳》里这样写道：“临产前，我妈又到医院作检查，其实县里那个土得掉渣的B超机怎么能查出我隐藏在体内的大问题呢？” （5）小说《活在梦里》的第三章《一个早夭的胚胎》里写了二姨夫的出轨和二姨重组家庭。 （6）小说《活在梦里》第五章《星月》里写了“我”爸疯了，“我”妈不离不弃帮助“我”爸康复。小说里这样写道：“后来，我爸的精神病有了好转，这归功于我妈，一个菩萨心肠的女人，照顾他的点滴起居生活，细致入微。他还用写诗的方法来配合医治自己的精神病，这个方法是从一个诗人那里学到的。” 我们通过理顺，小说的主要内容和次要内容一目了然了。 不难看出，小说《活在梦里》主要是来写了由于医疗事故、医疗水平的低下和医务人员的不负责任让“我”爸妈痛失几个孩子，给他们心理和生理上造成了伤害，从而来揭露和批判现实社会里医务工作者不负责任、草菅人命的丑恶现象以及社会的阴暗面。 本来接生一个新生儿，是一件神圣而荣光的事情，来不得半点的粗心与马虎，然而接生的人员不仅弄坏了“我”的身体，还无知地给“我”用了常人都要先做皮试的青霉素，这是何等地不负责任啊，何等地草菅人命啊！继而，县医院查不出病因又不放转院，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期；病入膏肓了，去省城的大医院里，又被误诊为遗传病……如此简单的病因，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去追根问底？看来，自上而下的医生们大概都是“像”我的父亲一样“不务正业，从来不研究医学”吧？因此才有了这一出出的人间悲剧的发生啊！也正是有了这一悲剧的产生，“我”爸妈以后的生活里才上演了一系列的悲剧，让他们的心里和生理遭受到了空前的摧残与折磨，恰恰“我”的爸妈就是现实社会里亿万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庭中的一分子，他们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的典型代表——即是深受医疗事故和不敬业、不作为、不负责任行为戕害的典型代表。 这就是小说《活在梦里》揭露与批判的主体之所在。 显而易见，劣质的避孕药膜的揭露，也是作者对于社会造假制假社会黑暗一幕的鞭挞；写“我”爸不务正业，去研究巫神，更是对社会上那些不敬业、专门投机取巧、白吃国家俸禄者的批判，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一切事故的发生正是这些人造成的！写“县里那个土得掉渣的B超机”是对社会现实里医疗机构落后局面的披露；写二姨夫和“我”爸的出轨，是对现代人人心浮躁、道德滑坡的鞭挞，更是对人心不古、西风日下的社会现实的无情揭露；同时，小说对社会上迷信行为的猖獗，对愚昧无知的认同，也有程度不同的揭露与抨击。 对于这一切，虽然作者没有旗帜鲜明且大张旗鼓地去批判（当然小说是不提倡直接写进作者观点的），但是我们从字里行间还是能够清楚地把握小说批判现实主义的脉搏的，尽管在小说的最后一章里我们见到了希望的曙光，嗅到了一种崭新的气息。 因而，我们说《活在梦里》这篇小说的思想性是多元的，透视着作家的生活积累，凸显着批判现实主义的浓郁色彩。 二，小说具有一定的艺术性，展示着作者架构小说的不凡能力与水平。 1，小说构思不俗，凸显着作者丰富的想象力。 前边，我们已经说过了：这篇小说的构思比较巧妙，全篇都在以第一人称“我”来行文，分开几个小标题来写。第一章《敏儿》里的“我”，是那个深受医疗事故和庸医戕害而殒命的敏儿；第二章《佳佳》里的“我”，是虽然出生了的却因深受药害最终夭折的孩子——那个因避孕药膜劣质而坐胎的早逝者；第三章《一个早夭的胚胎》里的“我”，是爸爸苦心研究巫神与风水后坐胎而又死去的那个早产儿；第四章《又一个夭折的胚胎》里的“我”，是爸妈破镜重圆后，妈妈为了拴住爸爸的心要的那个因为前面习惯性流产造成的未成熟的、只在“我”妈体内只存活了两个月的胚胎；至于第五章《星月》里的“我”，应该是第一章里的“敏儿”。因为小说的主人公是“我”的爸爸和妈妈，不管这个“我”是敏儿，还是佳佳，抑或是那两个早夭的胚胎，都不会耽搁小说的叙述与描写，不会让小说的行文受阻不畅，况且这个“我”也是小说里四个人物，尽管是一些次要人物，是为小说的情节的展开和故事的叙述而设计的。作者把小说所要呈现的内容和所要讲给读者的故事分成小标题的形式、用这四个“我”串联起来，娓娓叙来，完成了小说的创作，表达了自己的政治观点和诉求，完成了文学的审美目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说小说的构思不俗。 作者在小说里，用四个死人（有两个甚至还称不上是人）的思维结果（言语、行为以及心理）来展开故事情节行文，来完成小说的思想表达和文学审美，这就让我们不得不说作者的想象力是丰富的。由此，让我想起了莫言先生的长篇小说《生死疲劳》，那种文学的想象力是何等地丰富而夸张、何等地张扬而驰骋啊！樊桦文友的《活在梦里》这种想象力，虽然不能与莫言相提并论，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因而，我们说小说《活在梦里》凸显着作者丰富的想象力。 2，小说的主人公——“我”爸，人物形象鲜明，性格特征刻画得比较是有血肉的，以此来反映社会现实，批判着现实生活里的假恶丑。 “我”爸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形象？ “我爸是九十年代的卫校毕业生，从分工到如今都一直在一个边远贫穷的小乡镇上当医生。我爸虽然是医生，但他是不务正业，从来不研究医学，反倒爱上了爬格子这等舞文弄墨的事，以致直到谢顶都没有混到一个医师的中级职称，够寒酸的。” 读完这一段对“我”爸的简介，读者就会知道这个人物是一个怎样的形象了。这个人文凭、学识都不高，不研究专业，不敬业，没有成就，浑浑噩噩，是一个不追求进步、不学无术的乡村庸医的典型代表！ “我”爸这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如何？ （1）“不务正业，从来不研究医学，反倒爱上了爬格子这等舞文弄墨的事……都没有混到一个医师的中级职称”这是“我”爸性格特征的第一点。 作为乡村医生，“我”爸应该精心去研究医学，救死扶伤，为一方百姓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这才是他的本职工作；而他则不然，却迷上了“舞文弄墨”的事儿，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处理好本职工作与兴趣爱好之间的关系是无可挑剔的，他却本末倒置了。可见，“我”（敏儿）的医疗事故及其死亡，就是“我”爸这样不敬业、不学无术的乡村庸医给造成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爸既是一个受害者，更是一个医疗事故的生产者，哀之其不幸，怒之其不争，活该！试想：“我”爸是一个所谓的乡村医生，都能遇到这样的事儿，而那些比不上他的乡村老百姓会是什么样子啊？ 基于此，我认为小说《活在梦里》里“我”爸这个人物的性格特征，这第（1）点是其最主要的，也是他的性格特征的底色，正因为有了这一点，才会有了其他的性格特征，这是他的性格特征的“因”，其他的性格特征是“果”。 （2）正因为“我”爸“不务正业，从来不研究医学”，在他的身上又表现出了愚昧、无知，这是他性格特征的另一个层面。 “真是病急乱投医，我爸每次回家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草药，据说是乡上一个出名的草药医生配制的。不过，用完草药医生的药，我的病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我爸我妈带着我在工人医院做了检查，最后的结论是：遗传性大泡型表皮松解征（系误诊）”时，“他居然冒出一种离奇的想法，从医院的七楼上坠下去”。 “我爸在一个赤脚医生那儿得到一个药方：用乌头熬水洗溃疡的创口。就这个方子，让我离开了人世。” “十五年了，我想告诉我爸我妈，我的病是青霉素过敏所致，不是遗传，不信您可以上网查看。这本来是一起医疗事故，但是你们没有证据。如果当初您们能够意识到这点，您们可以把医院告上法庭，挣回一点物质上的损失。” 在以上的几段文字的叙述里，我们不难看出“我”爸的愚昧和无知。在当时作为一个中等专业学校毕业的知识分子，“我”爸如果肯下功夫钻研医学业务，是断然不会让“我”因医疗事故死去的，所以我认为毋宁说是医疗事故、医疗水平低杀死了“我”，倒不如就是“我”爸的愚昧、无知夺去了“我”的生命！他是杀死“我”生命的一切庸医的代表。 （3）不研究医学，也倒罢了，又放弃了文学，开始了他的巫神研究生涯，由一种愚昧走向更深层的愚昧，这是“我”爸性格的又一个重要的特征。 “我爸是学医的，本来是不会相信迷信的。现在，他居然神秘兮兮的，他又放弃了他喜欢的文学，开始了他的巫神研究生涯。” “我爸拜一个山村里的赤脚医生为师……我爸和他特别有缘，只要有时间都会窝在师傅的陋室里，要么帮师傅抓药，要么替他画灵符。” “后来，我爸又喜欢到一些地摊上搜集老书来研究。诸如《玉匣记》、《鲁班全集》、《易经》、《四柱预测学》、《相吉通书》、《奇门遁甲》、《占卜要诀》、《姓名学》等等，只要和巫神有关，他都喜欢。” “他不断研究，不断发现人的命理潜藏着很大的秘密，就如人的一生好像是天定的，天命是难违的。他发现自己很多失败的地方和安床日、结婚日、阳宅和祖上阴宅的风水肯定有着密切的相关，否则他怎么如此倒霉。最后，我爸居然把自己的姓名数理暗示的运势也联系起来了。” “三年，是我爸最堕落、最晦暗、最迷茫的。他忘记了工作，他可以徒步到几十里的地方求助半仙给他指点迷津。后来半仙给他挑了十字（一种巫术，半仙先在神龛前燃香焚纸，然后请神下凡，用七颗绣花针在求助者的手脚掌纹有“十”字纹理的地方比划挑刺。）” 小说《活在梦里》里的这几段文字足以说明“我”爸在愚昧无知的基础上遭受沉重的打击后，更加陷入了深重的愚昧里，这是他性格特征的又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 （4）不思悔改，不会总结人生的得失，盲目地我行我素，永远找不到人生的坐标，是个自己脱离社会发展的遗腹子！这，又是我爸性格的一个致命的方面，因而他“以致直到谢顶都没有混到一个医师的中级职称”。 “我爸是沉默内向、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孬种，他对神学也开始讨厌了。他的梦想是当个作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我爸重操旧业，持笔大抒人生喜怒，他的豆腐块不断在省报省刊，甚至在国家级的刊物上也开始抛头露面。他成了小小卫生院里的大名人大文人，此时的他真是春风得意，头脑里轻飘飘的，空茫如是。”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时医院又分来了一个矮个子、皮肤黝黑的护士，这护士一点都不漂亮，不知道她怎么就成了我爸的情人，费解！” 这些文字的叙述让我们看见了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思悔改、永远不知人生应该如何奋斗的碌碌无为的庸人啊！ 总之，“我”爸的性格特征表现出来的人生轨迹，如果用图表的形式表现出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医学中专毕业——不务正业，从来不研究医学，反倒爱上了爬格子这等舞文弄墨的事——痛失孩子后由愚昧无知（乱求医）到更加愚昧无知（研究巫神却不研究医学）——研究巫神兴趣泯灭后，又来写豆腐块文字，就是不去研究医学知识。” 这就是“我”爸性格特征形成的人生轨迹！ 为此，我们不难总结出“我”爸性格特征，这就是：不务正业，从来不研究医学；愚昧无知，死不觉悟，由愚昧无知走向更深的愚昧无知；没有人生的奋斗目标，掉队与社会发展而浑然不觉。 小说的作者在小说《活在梦里》就是塑造了“我”爸这样一个人物形象，刻画了他如此的性格特征，从而来反映了当下的社会现实生活的一个方面。可以说，“我”爸这个人物，是当下社会里乡村医生的一个典型代表，是当代文学走廊里一个不同于其他典型人物的文学典型，人物的塑造与刻画是比较成功的。 由“我”爸这个人物的塑造与刻画所表现出来的小说的主题，无疑是深刻的、尖锐的，也是积极的，因而我们说这篇小说是一篇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品。 三，小说《活在梦里》存在的不足与建议。 1，小说的叙述不错，但是欠缺必要的描写，使得小说的张力不足。 纵观小说《活在梦里》，整篇的叙述是流畅的，但是很少有描写的因素在里面，这就显得小说张力不足。 我们常说，一个人物到底什么样儿，他的性格由什么来展现，主要是视其貌，听其言，观其行，察其色，窥其心等等来完成的，至于环境描写（自然环境）也是为刻画人物来设计的。貌，是人物外貌；言，是人物的语言；行，是人物的行为（行动）；色，是人物的表情；心，是人物的心里。这些描写，在小说《活在梦里》是很少的。 诚然，小说《活在梦里》是采用了第一人称“我”来叙述的，这种叙述它的视觉范围是狭小的，局限性很大，不如全能的第三人称那样居高临下、天马行空地肆意挥洒。即使不能去写人物的心理，也应该去多一点写其他的描写啊，比如人物的外貌、语言、行为，比如场面描写了，等等。 2，小说里的“我”妈这个人物形象不是太鲜活，性格特征不明显，因而对小说思想性与艺术性都有不同程度的削弱。 如果能把“我”妈这个人物再写得有血肉一些，在她饱受生理与心理的伤害上下大笔墨，小说这个二号人物会更加丰满起来的。 3，小说的细节少了，小说显得单薄了一点。细节，就是小说的细节描写，它是小说的灵魂，小说就靠着细节来支撑的。 总之，小说《活在梦里》是瑕不掩瑜，精品小说当之无愧的。 作者樊桦文友还很年轻，生活的积累与沉淀，艺术的追求与完善，都需要一定的过程，祝愿他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不断取得丰硕的成果！ 再次说明：本人水平有限，肯定在评析小说《活在梦里》时存在诸多不足，希望文友们给与批评指正，谢谢了！ 附：小说《活在梦里》的阅读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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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9 06:24: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