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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短篇小说大赛 梦醒时刻 (稿箱来稿)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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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6 17:59: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梦醒时刻(小说)5942 字  原创

牛涛  



河东市公安局小型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公安局长唐天明正在主持召开各县区公安局长工作汇报会。唐天明声音洪亮而又严肃地说:“自公安部开展严厉打击拐卖人口犯罪活动以来,我市取得显著战绩。据初步统汁:已捣毁犯罪团伙十二个,抓获犯罪嫌疑人四十五名,解救受害妇女五十五名。但是,我们仍不容乐观。很据群众举报,目前仍有少数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为此,我们一定要采取‘拉网式’和‘地毯式’的排查战术,决不能让这些犯罪分子再祸害当地百姓!”

                                 

夜幕下的河东市山城。

繁华的街道两旁,闪烁着光怪陆离的灯光,折射出江南山城特有的现代文明。

座落在市西郊的火凤凰娱乐城,十分气派。霓虹灯和装饰灯所闪耀出来的斑驳炫丽的色彩,更显得神密而妖娆。众多包厢陈设豪华而时尚:棕黑色的菲律宾幕墙群,全套的欧式家具,地上铺着纯羊毛藏红地毯,在白昼般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在这个集歌舞厅、桑拿浴、咖啡厅、酒吧于一体的活动场所里,客人很多。那些大腹翩翩、不攀自寻的款爷和老板,那些浓妆艳抹、衣质气势的妇人和小姐,纷至踏来。一个个包厢空无虚席,一个个轻世傲物的男男女女们,或举杯把盏,或轻歌慢舞。

烛光交错的大厅里,清晰听见舞池里传出的悠扬婉转的乐曲。

火凤凰娱乐城总经理任志刚,是一个满脸发福的中年人。他生就一张弥勒佛似的脸膛,无论高兴或恼怒,都是一副笑脸。

此时,任志刚正接待一位西装革履、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像个商人。任志刚频频点着头:“嘿嘿,欧阳老板在哪里发财?是第一次到我们火凤凰娱乐城吧?里面请,里面请!”

名叫欧阳清的老板,手里夹着正在燃烧的古巴雪茄。这是一个五官端正,仪表堂堂的美男子。高高隆起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晴,笔挺的新郎西装,更显得高雅而庄重。他微笑着回答:“我从深圳来到贵山城,做点服装生意,多蒙关照,多蒙关照!”

“原来是深圳来的财神爷!好说,好说。”任志刚随即招呼一位漂亮的女员工:“小红啊,要找一个最漂亮的姑娘陪陪欧阳老板!”

长得很水灵的姑娘小红,笑容可掬地点着头:“任总,要不,就让刚进来的那个带点野味的姑娘来吧!”

任志刚露出一副酸相:“行啊,带点野味,岂不更好?”

女员工小红领着欧阳清来到高套房的17号包间,冲他点点头,微笑着关上了房门。

迎接欧阳清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气质女子。她的脸上挂着几多忧伤,却不失优雅而高贵。她身材高挑,秀发飘逸,恍若花中牡丹,万般娇媚,足以使男性神魂颠倒。

欧阳清扫了姑娘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淡淡地问:“你到这里坐台有多长时间了?”

哪知,对方一对漆黑而深奥的大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焰。很显然,这个陌生男子的话,触动了她那根最隐蔽的神经。

倏地,她从上衣里拔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水果刀,充满杀气地说:“哼,姑奶奶本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宁死不坐台。你要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欧阳清皱了皱眉头。他看到,眼前这个靓丽女孩的弥天愤怒是那样的伤感和无助!

欧阳清微微一笑,冲她摆摆手:“把刀放下吧,我不会碰你的!”

姑娘仍然是一脸狐疑,心存戒备。

欧阳清点燃一支雪茄,充满善意地笑道:“不要害怕,我是个好人。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吗?”

姑娘那楚楚动人的泪水,让欧阳清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他想,他的女儿甜甜,也已经十五岁了。如果,她也落到这种地步……他不敢往下多想 ,后背不禁渗出了汗。

欧阳清再次向对方斜视一眼 ,只见姑娘的脸蓦然被痛苦地扭曲了!

墙壁上的豪华康巴丝时钟“滴滴嗒嗒”走得那么沉重,让人揪心。

接着,便是长时间的沉默。仿佛,屋子里的空气瞬间窒息了。

此时的姑娘已是梨花带雨,花容惨淡。

她不吭声,他也不问,空气沉默得几乎要爆炸。

姑娘开始抽泣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这样对待自己了。

多少日子以来,她在心灵的挣扎中度日如年。她的情绪也日趋偏狭激烈。这种难言的痛楚,时时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是被逼迫到这里当坐台小姐的。在这之前,她接待了两个彪形大汉。像凶神恶煞般的猛兽,向她扑了过来,她以死相争,极力拒绝,用嘴把一个男人的耳朵咬伤。结果,两个男人都没有得逞。

为此,她被捆绑起来毒打一顿,直打得遍体鲜血淋淋。

眼前,这个男人却对她十分友善,也没有粗野的举动,这令她心生一丝慰藉。

望着姑娘那凄凉的表情,那惊恐而警惕的眼神,欧阳清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这样,欧阳清在17号包间度过了漫长的两个小时,究竟喝了几杯咖啡,他也记不清了。

离开房间时,欧阳清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塞到姑娘手里,默不作声地走了。

欧阳清来到服务大厅,结了账,对热情有加的老板任志刚说:“17号我包了,……”

任志刚谦恭地点着头:“那是,那是。我们火凤凰随时恭候欧阳老板的到来!”

看着欧阳清钻进黑色奔驰里,任志刚对身边的员工说:“你们都给我听着,我们今后一定要满足像欧阳清这样的财神的要求,不可怠慢!”

“是!”员工们毕恭毕敬地齐声回答。

第二天,欧阳清照样来到火凤凰娱乐城17号包间。他不急于开口,依然默默地喝着咖啡。

第三天,第四天,一切如故。

可是,到了第五天,这个冷艳的女孩对这个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男子,不再进行防范,反而主动给他冲了一杯咖啡。

“谢谢!”欧阳清冲她点点头:“这回,你总该知道,我不是个坏男人吧!”

冷艳女孩头皮僵硬,坐在沙发上不露声色。

这时,欧阳清咂了一口热咖啡,掏出一个精致的警官证递到女孩面前:“该相信了吧,我是警察!”

冷艳女孩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

欧阳清坦然地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清楚你会被拐卖到火凤凰娱乐城的吗?”

刘拉瞪圆了困惑的眼晴。

欧阳清严肃地说:“在冷岙口子镇派出所里出了个内鬼王彪。由于他的通风报信,致使解救你在东山洼的计划扑空 。后来,我们接到 一个神秘的电话,才知道了你的下落。我还告诉你,拐卖人口的犯罪分子胡大牙已被批捕。”

刘拉的眸子出现少有的亮光。

欧阳清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说:“如果你打算让我解救你的话,就请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我。”

听了他的话,女孩心里一动。一种久违的暖意,不由得从心底泛了出来。

她的脸上出现一阵阵痉挛,眼泪荡漾在眼眶里。

“大哥!”女孩“噗通”一声跪在欧阳清面前:“我叫刘拉,是平阳交大的学生……”

接下来,刘拉满怀激愤地向警官倾诉了她和男同学陈挚,在森林里的遭遇以及自己被胡大牙拐卖给一个傻子郝七,最后流落到火凤凰娱乐城,被迫当坐台小姐的痛苦经历。

听完刘拉的倾诉,欧阳清义愤填膺。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茶几上,把杯子里的咖啡震了出来。

欧阳清站起身来,对刘拉说:“幸亏你遇上了我,要不然……”他没有往下说。

刘拉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随着警官的到来,她心里多了一丝阳光。

欧阳清掏出手机,轻声对着话筒:“喂,王队,可以行动了!”

没过多长时间,17号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七八个便衣警察涌了进来。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对其他人员介绍说:“这位就是前来卧底侦察的欧阳清副队长。刚从武警部队转业,就被我挖过来了。”

五大三粗的刑警队长名叫王晓振。只见他果断地下达命令:“我们已经做好布控,抓捕行动开始,一举端掉火凤凰娱乐城这个卖淫嫖娼的黑窝点!”

“是!”干警们鱼贯而出……

“别动!”

“老实点!”

火凤凰娱乐城乱成一团。老板任志刚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被两个警察扭着胳膊上了警车。

这个卖淫窝点一举被捣毁。那些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们,先前的风骚和傲气荡然无存。一个个变得像腌制的黄瓜,目光呆滞和懊丧。



省城平阳市牡丹花园第118号。

这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建起来的一片普通居民区。楼房白墙红瓦,错落有致。

冷艳女孩刘拉在干警欧阳清的护送下,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当她推开家中那扇熟悉而温馨的大门时,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家里没人,妈妈不在家。欧阳清便安慰刘拉一番,起身告辞了。

不多时,戴芳进了家门,手里拎着西红柿和芹菜。

“妈!”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刘拉那委屈的泪水合流一处,似大雨滂沱。

她一头扑进妈妈的怀里,戴芳也紧紧抱住女儿,任凭泪水濡湿她的肩膀。

离开温馨的母爱,刘拉觉得自己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委屈和心酸顷刻间从心底直往胸口翻涌。

“我的女儿!”见到失而复得的女儿,戴芳激动得一阵眩晕,她的眼泪“哗哗” 的涌得更猛了 。

女儿的离家出走,本来就多愁善感的戴芳,失落与思念让她更加孤独与忧伤。岁月的风霜,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上10岁。

她的心真的碎了。她的整个人完全呈现崩塌状态。才45岁的她,已是满头白发。心力交瘁的戴芳已没有了往昔的红润俏丽的脸庞,没有了明亮清澈的双眸,不再是丰满白皙的手,连曾经油光水滑的秀发都变成了一头枯焦的乱发。

就在刘拉母女相聚的第五天,刘家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用轮椅推着的陈一民。

“拉拉,我的女儿,你总算回来了!”一脸憔悴的陈一民,泪水纵横地伸出双手,展示出要拥抱刘拉的姿态。

亲情像一块燧石,有一种内在的情感张力,它能够撞出人们的最大爱心和人道情怀。

陈一民也是这样。

刘拉一下子被喊愣了。

“女儿?这,这又是从何说起呢?”刘拉被叫得目瞪口呆,嘴唇微微抖动着。

戴芳这才明白过来,忙拉着女儿的衣服催促着:“拉拉,快过去叫爸爸呀!”

“爸爸?”刘拉更感到疑惑不解。她看了看妈妈,又望着眼前这个她曾经指使人修理过的仇人陈一民,大张着嘴巴。

戴芳擦着悲喜交集的泪水,说:“拉拉,快去叫爸爸啊,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呢!”

戴芳又说:“你所爱慕的陈挚,正是你的双胞胎哥哥呀!二十一年前,你的亲生母亲周雅琴,在生下你们七个月的时候,在一次空难中去逝。你爸爸工作繁忙,无法照顾你们两兄妹。正巧,我也不能生育,你父亲就把你交给我抚养。本来,我们两家都想固守这个秘密 。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刘拉仍不相信这是真的,清冷的面孔上充满了茫然和敌意:“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合伙编故事来欺骗我!”

戴芳用手擦着女儿脸颊上的泪水,说道:“当妈的还能欺骗自己的孩子?”

陈一民满脸的凝重,慈祥地望着女儿。

刘拉的脑袋忽然变大了。她忽然觉得世界变得这么小。是她顾凶在深夜拦住陈一民的车,砸烂了这位新时代科技总裁的奔驰600,并将他的双腿致残;又是她设计利用陈一民的儿子将一个玩弄过她的男生生殖器弄废;还是她将这个一心追逐她的平阳交大高才生陈挚骗进森林,企图荒废他的学业,以此来报复陈家父子。想不到,她一向视为仇敌的陈一民,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这也太荒唐了,荒唐得令人发指!

刘拉处于极度矛盾之中。她的心在颤抖。她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爸爸!”毕竟是血浓于水,父女天性。刘拉扑倒在轮椅跟前,一头扎进父亲怀里。

陈一民的嘴翕动一下,却一个字没有吐出来。

过了许久。刘拉又抱住患难与共的陈挚,惊喜地说:“陈挚,不,哥哥,你真的还活着?”

她无法接受这一现实,昔日的帅哥、情人陈挚,居然是她的同胞哥哥!

陈挚那炽热的举动,亲切的话语,无微不至的关怀,又历历在目。

想起这些,刘拉一时羞得脸上发烧、发红。

陈挚也是这样。当他被孙传山和孙阳送回家里,父亲陈一民把家里的秘密和盘托出,令儿子惊得发呆。过了好几天,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令他心荡神驰的美丽女孩,竟然是他的亲妹妹。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以名状。

人世间往往有许多巧合,却偏偏让他赶上了。

“妹妹,我还活着,只是你……受苦了!”陈挚欲悲欲切,欲惊欲喜,用手抚摸着刘拉的乌发,千言万语,难以言表。

戴芳拉过陈挚,关切地说:“孩子,你终于又能开口说话了!”

“阿姨!”见到戴芳,从未享受过母爱的陈挚,涕泪长流。

刘拉向陈挚解释说:“在山洞里,你病倒昏迷后,我想方设法走出森林,本想请当地人前去救你。哪知,我被人拐卖……”说着说着,刘拉种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又哭了起来。

陈挚掏出纸巾帮妹妹擦着泪,安慰道:“山里的老中医孙传山祖孙俩上山采药,发现森林旁边的粉红色纱巾,才走进森林,是他的孙子孙阳把我背回家,精心为我医病,我才起死回生……”

刘拉叹息着说:“我跟着那群猴子在森林里转悠,我多了个心眼,撕下自己的粉红色上衣,每走十几步就在树上拴个布条,以便引起行人的注意。”

“妹妹,谢谢你的布条,我才大难不死!”

陈一民无限感慨地说:“你们兄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好了,一家人总算团聚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四位警察,其中有一位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欧阳清。

欧阳清无奈地摇着头,郑重地说:“刘拉,你涉嫌残害他人罪,被逮捕了。真没想到,咱们竟是这样的见面!”

话音刚落,一个书生摸样的女警察给刘拉戴上冰冷的手铐。

戴芳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她怔在那儿,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欧阳清又对陈挚说:“还有你,也因残害他人罪被逮捕!”

这位憨厚的帅哥也被戴上了手铐。

看到这种场面,陈一民的脑子也是“轰”的一声,就像马蜂炸了窝。

“天呐,怎么会是这样?”戴芳哽噎了半天,终于哭出声来。

陈一民又是一阵泪眼婆娑。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子,心里涌出彻骨的酸痛。

刘拉扑在陈一民怀里,哭着说:“爸爸,我就是残害您的凶手!我是个罪人,您白生养女儿一场。本来,过两天我就去主动投案自首的,没想到……”

欧阳清的眼圈也红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他对这个漂亮女孩的一时失足和遭遇深感惋惜。

陈挚强装镇定地跪倒爸爸面前。

那瞬间,他感到冥冥中仿佛有战栗和哀恸的凝视,泪水猝不及防间就连串地往下滚落……

顷刻间,一对儿女化作两柄尖刀,在陈一民心里划出最深的伤疤。

“苍天呐,我究竟做了什么孽,你为什么这样惩罚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陈一民那沙哑、悲凄的呼喊,在这座秀丽的山城里回荡。

“我陈一民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陈一民表情痛苦地大笑着,笑得是那样瘆人,那样悲凄。

此时,陈一民已经癫狂至极。他感觉自己正处在狂暴的大海,飓风咆哮,巨浪滔天,他的心情沉重得要断裂。

刘拉用戴着手铐的手,把妈妈推到爸爸的轮椅跟前,央求道:“妈,爸,女儿只求你们一件事,您二老结婚好吗?”

“拉拉!”戴芳紧紧抱着女儿,频频地点头应允,任凭泪水往下滴落……



刘拉因参与两起残害他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陈挚也因参与残害他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

陈一民和戴芳终于结为百年之好。

再后来,刘拉、陈挚因在服刑期间认罪态度较好,工作积极,分别被减刑一年。

在他们服刑期间,同窗好友大牛、苏哲曾多次看望他们。

一天上午,傻子郝七拎着两只山鸡在父亲郝有志的陪伴下,来到监狱里看望刘拉。

郝七举着山鸡隔着铁窗对刘拉说:“姑奶奶,我给你送山鸡来了!”

郝有志打了儿子一巴掌,骂道:“浑小子,连句话也不会说!”

接着,郝老汉满脸陪笑地对刘拉说:“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们上了胡大牙的当了,才……才……,咳……孩子,是我偷偷给河东市公安局长打电话,告诉他们你流落到火凤凰娱乐城的。”胡有志老泪纵横,面带愧疚。

刘拉也感委屈地啜泣起来。

他们出狱后,又重新焕发出做人的勇气。刘拉在南方某中学担任英语教师,陈挚被安排在华宇科技工作。先前被安排在华宇科技的孙阳,成为陈挚的得力助手。

牛涛简介:本文作者为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陶风》文学杂志副主编。专业技术拔尖人才,享有县政府津贴,获县突出贡献奖。纪实文学《一个农民闯市场的酸甜苦辣》获全国一等奖。著有小说.诗歌《共产党员》.《范蠡说媒》,《又见秋风起》《辣妻》,《神仙树》,《 市长打工》(见《三月三》杂志,《山梅》杂志,《超然诗刊》《云南日报》,《含笑花》、《牡丹》文学、《通肯河》等多篇。其中《辣妻》、《的姐》等作品获山东省地二等奖。著有长篇抗战谍战小说《铁血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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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人: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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