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

李明生

哑女

作者:李明生

没有胭脂，
霞光和夕阳照样涂红了你的脸，
没有水粉，
尘灰和汗水调和着一样的色彩。

晨鸟还未睡醒，
朦胧中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
你的身影，
又在家家户户的门外走动。

新的一天开始了，
远近的山影在星光中渐渐地明朗，
村子里还是那般的静，
唯有晨风在不停地吹着你的脸。

今天是个大晴天，
拖垃圾的车马上就要开来了，
清晨你和丈夫赶了个早，
正把家家户户的垃圾收集运走。

我不曾知道你是个哑女，
也不曾知道你有过一段让你十分痛苦的人生经历，
你依然那么美，
岁月给了你一份满意的答卷。

你的身体很弱，
但你有一颗顽强勇敢的心，
你虽是一个哑女，
但你是一位伟大的中国母亲。

你虽然长得很美，
但你从娘肚里出来就不来说话，
老天爷给你实在不公平，
让你承受着一辈子的痛苦。

十八岁的年华，
别人得到的你没有，
别人不想得到的，
你却彻底的拥有了。

在婆家，
丈夫和婆婆重男轻女，
在你接连生下三个女孩后，
就把你毒打赶出了门。

尔后的生活，
被一位比你大二十岁的单身男人接替了，
但你得到了温暖，
得到了关爱。

你年轻，
你漂亮，
你很想把心头的痛苦一口吐出来，
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

与老男人结婚后，
你的脸上有了闪亮的色彩，
出现了微微的笑容，
也许生活改变了你的思想。

你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这是你的命，
五个孩子的妈，
让你学会了坚强与自信。

生活就这么简单，
痛苦就这么过去了，
哑女渐渐地变老了，
变成了像山像河一样的女人。

现在哑女与丈夫生活在一起，
每天在村里收垃圾搞卫生，
五个子女成家立业又很孝顺，
生活中看到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与欣慰。

2020.11.17.晨

陈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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