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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绽放在秋天
文/包作军
照理说，女孩子对篮球、排球一类的运动是不“感冒”的，但唐晓菲却不然，常常喜欢到单位的篮球场边。看起来，她似乎在等什么人，却又不经意地看看场上。场上，许多人在打篮球。但是，在唐晓菲眼中却只有一个——鲍志祥。
唐晓菲和鲍志祥在同一家铝业集团公司，却分属两个很不相干的部门，鲍志祥喜爱运动，会唱歌，喜欢写作，性格阳光，在同事中口碑很好。
唐晓菲从来不敢多看鲍志祥一眼，甚至跟鲍志祥开玩笑的话也没有。但唐晓菲又渴望看到鲍志祥。她常常在篮球场边徘徊，期望看到鲍志祥的身影。鲍志祥真的来了，唐晓菲却只敢偷偷的看一眼。只那么一眼，她的内心就会有碧波荡漾，那是一种无法替代的快乐。唐晓菲依然记得，一次篮球意外飞出场子，打在唐晓菲头上，鲍志祥跑过来说：“对不起。”虽然脑袋被砸得有些痛，但唐晓菲的心里却甜蜜了老半天。
其实唐晓菲怕的不是自己配不上鲍志祥，说起来唐晓菲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身材窈窕，脸蛋俏丽，又是名牌大学毕业，没什么可自卑的。但她就是有一种隐隐的担心。至于究竟担心什么，唐晓菲自己也说不清楚。
唐晓菲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鲍志祥的那份感情，只是依然每天去偷看鲍志祥。唐晓菲不愿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鲍志祥似乎根本不在意唐晓菲，每次眼睛都毫不停留的从她身上一扫而过，仿佛她唐晓菲不过是球场外边的一棵树而已。
直到有一次，鲍志祥来了。走过唐晓菲身边的时候，半调侃的说了一句：“怎么，来看我打球？”
“是啊。”话一出口，唐晓菲就后悔了，这太冒失了。
鲍志祥愣了一下，很认真的说：“其实，我每天来打球，就是因为你会来……”
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唐晓菲的心跳禁不住急促起来。
和很多没有爱的人们一样，唐晓菲郁闷至极，为了扶平内心的那份寂寞，唐晓菲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鲍志祥。那天开始唐晓菲与鲍志祥之间就再没了原来的平凡。
这之后，唐晓菲隐约的担心得到了确认，鲍志祥有妻子，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不过这并未妨碍唐晓菲与鲍志祥之间的通话。
唐晓菲和鲍志祥之间每次通话并不长，多则半小时，只是冷暖的问候，一切的开始大概都是唐晓菲的错……鲍志祥如果几天没打电话过来，唐晓菲就有些不舒服，心里乱乱的，真的好想再听到那声音。然后，头一次主动打电话过去了，不过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女孩子的与生俱来的自尊，又使唐晓菲按下挂断键。
莫名其妙烦躁的日子里，唐晓菲喜欢穿一条简单的白色棉裙赤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没有声音，没有人来。完美的女人可以是残缺的，像维纳斯一样，可以等待几千年，残缺地站着疼痛。像苏轼词里的孤鸿，“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三十岁的男人是理性的，也是沉重的。很久以后，有一天，当鲍志祥敲开唐晓菲的门，目光与唐晓菲对视的一刹那，唐晓菲就感觉自己早晚会输给鲍志祥。
以后，鲍志祥常来陪唐晓菲，家在北郊的鲍志祥几乎每晚八点左右都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唐晓菲家。逛街、聊天、散心，不开心时鲍志祥是倾诉对象，鲍志祥会讲道理，解决问题，谈鲍志祥的经历；鲍志祥会做饭，菜炒得更好吃，每当这时唐晓菲就去看电视，笑嘻嘻的拿着筷子等鲍志祥，端上菜了，鲍志祥就那么笑呵呵的看唐晓菲吃，然后把最好的菜夹给唐晓菲；开心时，鲍志祥是唐晓菲的玩具，唐晓菲喜欢和鲍志祥一起比掰手腕，输了就亲一下，赢了鲍志祥，可以要鲍志祥背，鲍志祥就真的背着唐晓菲走好远呢！唐晓菲问：“累不累？”鲍志祥答：“能背你是一种福分。”唐晓菲还常常坐在鲍志祥的摩托后坐，听风从耳边掠过，绕着熟悉的城市把自己的爱一点一滴的撒落在每个角落。
鲍志祥是乐天派。唐晓菲喜欢看鲍志祥笑，和鲍志祥清澈的大眼睛，因为鲍志祥笑时，眼里那些生活的痕迹就都被掩盖住了，可这真的很不现实，谁没有难心事呵，但鲍志祥从不告诉唐晓菲，用鲍志祥的话说就是：“告诉你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还小。”因此，两个人在一起时，唐晓菲从来都是那么开心。
唐晓菲沉浸在鲍志祥浓的化不开的爱里。
唐晓菲觉得，鲍志祥在自己的心头生了根，鲍志祥那种漠然而又似笑非笑的神情，鲍志祥那落拓不羁的性格，鲍志祥那跳动着火花的眼神，还有鲍志祥给唐晓菲的最迷人的浪漫。
他们最喜欢听那首《爱你一万年》，每每在一起都要听：
……我爱你我心已属于你
今生今世不移
在我心中再没有谁代替你的地位
我爱你对你付出真心不会漂浮不移
你要为我再想一想
我决定爱你一万年……
当歌声弥漫时，唐晓菲伸出手轻轻抓住鲍志祥的手问：“亲爱的，你能爱我一万年吗？”
鲍志祥说：“能，我会爱你一万年，你能吗？”
唐晓菲拼命点点头。
当然，唐晓菲也渐渐知道了唐晓菲和鲍志祥之间的距离，“年龄”在磨合的时候变成了很大的问题，鲍志祥喜欢远离唐晓菲去想他的问题，离开唐晓菲，这样鲍志祥会清净很多。唐晓菲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渺小，没有一点用处，所以也只能无奈……
唐晓菲和鲍志祥都活在对最终美丽的幻想之中，生活在一处无依无凭的海市蜃楼之中，所以他们不得不创造一个真空，一个爱情试管，在这个试管里，是不需要土壤的，它蔓延在每一个空间里，象空气，象水，自然的流淌，闭着眼睛不理会世俗的目光。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宿命”的东西，因为它显得那样神秘而强大，所以总有很多人会以“宿命”的名义逆来顺受。“啊……！茫茫人海与你相遇，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唐晓菲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深刻而兴奋不已。
更多的日子，唐晓菲就在网上与鲍志祥聊天。上网于唐晓菲成了一种纯粹形式主义的习惯。这只因为在网里活着，唐晓菲有一种近乎飞翔状态，网络里浮现的海市蜃楼也更金碧辉煌。
唐晓菲知道自己在网里能飞的很高，因为网是一个浮力很大的绝对真空，或者是唐晓菲事先切除了与飞翔无关的所有器官。唐晓菲常常想，自己是一只空心的鸟，想飞多高就飞多高。
渐渐地，唐晓菲了解了鲍志祥，他的飞扬和他的忧郁。鲍志祥象海一样，表面是波澜壮阔惊淘万丈，心里却温柔宁静，像个受伤的孩子。唐晓菲又仔细看了鲍志祥写的一些作品，发现鲍志祥才情四处蔓延，却找不到出口。哦，其实真正飞翔的时候，鲍志祥又找不到理想，这就是鲍志祥深刻的悲哀所在。
唐晓菲喜欢鲍志祥的飞扬，男人就应该是如此醒目的，并且对鲍志祥的孩子般的茫然和忧郁有点怜爱。鲍志祥静静地，却很尖锐地刺穿了唐晓菲的理想，在唐晓菲的生命里割裂出一个断点，让唐晓菲急速地坠下。唐晓菲不得不抓住鲍志祥了。孤寂的时候，唐晓菲常常做这样想。
可鲍志祥常常会说，总有一种感觉，她离他很遥远，遥远的有些飘渺，仿佛美丽的海市蜃楼。
唐晓菲明白了，深刻地明白了。她无语地望着天上的月亮，两行清泪无声的划落，月亮什么也不说，就那么亿万年地宠辱不惊。
每当想到自己与鲍志祥关系的时候，唐晓菲觉得异常的累，想睡，人生在世，或许只有睡眠是没有目的性的。梦里的颜色应该是灰色的，一位哲人说过，灰色可以包容一切色彩。
五一放长假，鲍志祥回武汉去看孩子。鲍志祥的妻子打电话来说，孩子病了。
唐晓菲孑然一身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这样她才不会感到过于孤独。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车流和行人似乎在阳光里溶化着，悠闲着。突然想看看天空，看看太阳和云。于是仰头，蓝色天幕下一个巨大的光环，让人眩晕。赶紧眯着眼，看见额头的几缕头发被阳光染成了金黄色，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
自从跟鲍志祥处在一起，唐晓菲觉得永远都生活在梦想之中。梦想是飘扬在生命曲线之上的一道光环，自己就在它的照耀下艰难而带着希望地活着。唐晓菲试图不断地接近它，却几乎从来没有达到的可能。也许遥远就是它存在的方式，而存在本身就是它之于唐晓菲的真正意义。唐晓菲引以悲哀的，不应该是其必然的不可达到，而应该是它可能的死去。
想鲍志祥的时候，唐晓菲总是要打开客厅的窗口，放上鲍志祥的照片，这样唐晓菲便可以更清晰地看见鲍志祥的笑容，无比灿烂的笑容。唐晓菲默默地在鲍志祥的文字和容颜之间游移，不经意间发现，其实只要内心充满阳光，生活就会明媚的像眼前湛蓝的天空。
鲍志祥不在唐晓菲身边的这些日子，唐晓菲就带着这春日的阳光又飘回了网络，开始快乐的飞翔。唐晓菲轻快地敲击着键盘，在网络的每一个角落留下飞扬的身影，感觉一种深刻的绽放。
在虚幻的世界里飞久了，飞累了，唐晓菲便收起翅膀，接着去想实实在在的鲍志祥。
五一节是一年中三个盛大节日之一，唐晓菲觉得应该去花店为自己买点什么，好点缀一下自己枯寂郁闷的生活。
花店的音响里正传出田震的歌声：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
又为谁败......
拍拍我的肩，
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唐晓菲仔细地挑了一束马蹄莲。唐晓菲喜欢这种花朵，长长的枝干，突兀地绽放。鲍志祥就是这个样子吧，应该是的，足够鲜艳足够挺拔足够亲近，让人心悸的是：它和鲍志祥一样都是开在水里的，没有根，璀璨的花只开在水里……有些人和物种天生就是飞翔而没有根的。这让唐晓菲心里一阵抽搐地疼着，真实的疼痛。可是，自己能改变这些吗？
每每想及这些，唐晓菲就有一种虚弱的感觉。
爱情是什么？爱情并非是自己从前认为的那种和自己所爱的人拥抱接吻，也读过许多爱情故事，翻阅过许多关于爱情的论述，从理性到感性的认识，再到自己的亲身体验，唐晓菲似乎有所悟，但唐晓菲找不到爱的真谛。唐晓菲和鲍志祥虽说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恍然又觉得自己仍然徘徊在爱情的大门外。爱情的美妙会让唐晓菲仿佛一只飞蛾奋不顾身地投入到爱情的美妙的火焰之中。
五一长假结束，鲍志祥又回来了。
自己的世界突然被一个人完全占领，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恣意地纯粹着，甚至不惜体会恐慌。天黑下来就坐在窗户前等鲍志祥，其实唐晓菲知道现在时间还早，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在深夜的，鲍志祥说那个时段比较纯净。
唐晓菲蓦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突然觉得被抽空了似的，无力而无助。风吹动窗帘，轻微摇曳，露出窗外一块块的漆黑。
沙沙沙的，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开了雨。唐晓菲走过去，关上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于是，唐晓菲就像一只小鸟，在那些悲伤的雨雾后面，独自梳理着自己忧伤的羽毛。
鲍志祥终于来了。唐晓菲把头埋在鲍志祥的怀里，委屈的像一个孩子。鲍志祥抱着唐晓菲，一瞬间涌上无限的怜惜，鲍志祥说：“今后要对你加倍的好，再不让你感到孤独。”
鲍志祥带来了一瓶红葡萄酒，酒喝到见底后，唐晓菲和鲍志祥并排躺在唐晓菲狭窄的小床里，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如此之近。卧室里只亮着那盏猩红的壁灯，温柔且暧昧。唐晓菲感到一种安静，幸福的安静……
夜里，唐晓菲起来上厕所，意外发现鲍志祥靠在床背上，悄无声息地抽烟。
唐晓菲觳觫一惊：“怎么不睡？”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什么。”鲍志祥说，“睡吧。”
天快亮了，唐晓菲依然没有睡意，她在为鲍志祥的不开心而不开心。
回头看看，鲍志祥似乎睡的正香，象沉沉的陶器一样。唐晓菲轻轻开门，走到了屋外。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雨点密密麻麻，织成一块深灰色的布，街角一盏路灯肃穆地孤单着，泛着微微的光。唐晓菲抬脚，走进了雨幕，然后缓缓地向那里移动着。唐晓菲想走在雨里，让自己昏昏然的头脑清醒一点。
唐晓菲清晨归来，鲍志祥已经走了。
外面，初夏的清晨，天空清新而明媚，天气真好。想起来谭咏林的一句歌词：把生命中每一刻美好时光，与所爱的人分享。
想到鲍志祥昨晚莫名的忧郁，唐晓菲迫不及待地给鲍志祥打电话，电话通了，唐晓菲很用心听着鲍志祥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快乐，听不出丝毫的不开心。唐晓菲安心了，带着幸福的笑意听着。唐晓菲的全部情绪都被鲍志祥控制了，此刻唐晓菲闭上眼睛，听鲍志祥的声音。其实唐晓菲每次跟鲍志祥打电话时，眼睛都是闭着的，并且会把窗帘关上，也不开灯，那样就是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了。在黑暗中闭着眼睛久了，眼前就不再是黑的，而是：蓝幕，且有一闪一烁的星星点缀。鲍志祥就在这个蓝底金点的空间里，带着自己，漫天飞扬。
唐晓菲想，也许像她和鲍志祥这样的人只有活在彼此心里，不能活在人间。他们的爱恋不能种在外面贫瘠的土地上，只有自己去造一个爱情试管。可是，网络与电话真的很单薄，它们盛不下自己溢满于胸的柔情和爱恋！
又是一个雨天，雾气朦胧。
唐晓菲刚起床，响起一阵敲门声。鲍志祥刚走啊，是不是又回来了。唐晓菲兴冲冲地去开门。
站在外面的是一个女人，手里还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唐晓菲惊愕地注意到那孩子的眼睛有一种因失明而产生的懵懂。
唐晓菲茫然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鲍志祥的事。”女人显得十分客气。
唐晓菲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在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来临了。
唐晓菲觉得，自己确乎输掉了，输掉了赢得爱情的勇气，输掉了浪迹红尘的骄傲，也输掉了曾经五颜六色的理想。
唐晓菲神情恍惚地向鲍志祥的住处走去，越离鲍志祥住的地方近，她走得越是艰难，一，二，三……唐晓菲在数着自己的步子走。
走到门口时，唐晓菲却止住脚步，鲍志祥就在这里，在门的里面。
唐晓菲扬起手，却久久的没有落下去敲门……
“亲爱的，想了许久，我还是决定用寄信这种古老、质朴、最能亲切自然流露内心真诚表白的方式与你交流。它避免了‘伊妹儿’的娇柔造作，也避免了面对面用语言表达太直接而给双方带来的尴尬场面。但无论如何，希望这可能是我对你最后的表白。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要离开你很久，很久，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所希望的全部已经实现了。我只想真实的安静的在你的怀中栖息片刻，这是我对这个童话最终的幻想，也是我在现实中所能挣扎着为你付出的最高界限。
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梦想，我的身体和灵魂，曾经像一朵花一样地开在你的手心上，为你绽放过，哪怕只是一瞬间。只是这朵原本在春天的花朵，却错误地在秋天绽放……为什么美丽的东西总是走的最急？为什么鲜艳的花不能在真实的瓶子中开放？为什么我的温柔只能伴随你一个黑夜？
海市蜃楼虽然美丽，但毕竟不真实。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消失的，什么都不剩下，空余我们曾经爱恋纠缠的故事，飘渺复飘渺。
亲爱的，从今以后，我摸不到你，我看不见你，我只能在那些遥远的梦里和你深情相拥。这个世界的爱情都已经慢慢的枯萎，而这唯一华丽悲壮的爱情却注定消失在我们太宿命的命运里，我好痛好痛。
原来我们都这么胆怯这么虚伪，不敢面对自己创造过的辉煌。不是不想得到你，人比动物智商的低的一点就是，人总有一些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
我该走了……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也背叛了自己。
我哭的好累，或许这封信可以终结我有生以来全部的悲哀……”
唐晓菲写到这里，眼泪已经湿透了薄薄的稿纸。
依然是一个雨天。
梦已破碎，再也收拾不起，只好全部留在这座还算繁华的城市，唐晓菲只带了一件简单的行李。
火车就要开了，她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面。大雨瓢泼，无歇无止。
一辆出租车急促地驶来，溅着水花戛然停在站台，唐晓菲看见鲍志祥从出租车里冲了出来，在人群中匆匆寻找着什么。好几次，他就从她的车窗外走过。她却别过脸去。
唐晓菲看他的眼神显得那么飘渺，仿佛在看一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件，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再一次涌满了她的双眼……
包作军，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现任青铜峡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宁夏作家协会会员。已在《朔方》、《短篇小说》等区内外近百家报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随笔等作品六百余篇。著有杂文集《杯中窥人》、小说集《骆驼的“罗曼史”》（合著）、散文集《你是黄河我是沙》、《稻花香里》。作品《千年河坛》获得宁夏回族自治区《美丽宁夏》征文一等奖、《稻花香里说地三》获得《文艺众家》“心中有座城”全国散文征文一等奖，二十多篇（次）获得自治区、吴忠市级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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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4 18: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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