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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歪轶事（小小说）（6050字）
作者 郜泉州
王老歪，小名名叫王布证。布证，本是七十年代买布发的布票，因王家人少，发的布票也少，大人小孩子穿衣服就有了困难，为了以后能多发点布票，给惟一的儿子取名叫布证。谁知布证从小调皮，光做些歪侉子的事，时间久了，从王布证演变到王不正，然后就变成了王老歪，户口簿上有改为大名王善诚。千把人的村庄，知道王布证、王善诚的人寥寥无几，知道王老歪的占全村人数的百分之一百多。王老歪的趣事大人小孩子都能说出几件来。
1、 火烧犁地赖墒牛
那是70年代大集体最后年代的一个夏天，收麦种秋，又收麦又打麦又种秋，五黄陆月争回耧，人畜忙的像个只转不停的陀螺。就这样也得咬着牙坚持把秋种上。大家真期望多几头牛，减轻人们的劳累负担。一天上午，生产队长买回一头肥壮得大黄腱牛，只见那头牛头大如柳斗，头上两只短粗的弯角，身高四尺八，体长八尺有余，四条腿粗装的像四根铁柱子，四只蹄子如四只大铁碗。大家忙围上来问价格，队长神秘地让大家猜，当猜到最高价格时，队长笑着说，再减下三分之一。大家惊呼，队长真是好眼力，廉价买回了一头及时雨，能拉独犁独耙。一位老犁把式怀疑地说，这么大的牛，价格这么便宜，恐怕犁地不咋地吧？
大家三下五去二地帮忙把大黄腱牛套上独犁，只见队长掌握着犁，鞭子一扬，一声驾，黄健牛头一低，腰一伸，脖子一梗，忽地一下向前窜去，随即犁面翻出一行土浪花。众人拍手称赞。正当众人欢呼时，黄健牛突然前腿一跪，扑通一下卧在地上。拿犁地行家犁把式的话说的话说，这叫赖墒，就是赖皮牛，耍赖罢工不犁地，要不就是没有把牛调成好。这时只见队长尴尬地恼羞成怒了，甩开鞭子，啪啪啪地甩打个不停，谁知黄健牛就是不起身。十多个犁地把式恼了，轮流用鞭子摔打黄健牛，黄健牛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是不肯起来犁地。大家气急了，有的抓住牛鼻子，有的拽住牛尾巴，有的抓住牛耳朵，又用两根棒棍穿在牛肚子下抬，黄健牛纹丝不动。
队长在一旁气极了，骂道，奶奶的，打了一辈子雁，反而叫雁啄瞎了眼。把牛退回去吧？人家要价确实不高。不退吧？花钱买一头废牛，落一辈子口舌。老队长真是弹花锤塞进屁眼里----------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只见20来岁的王老歪走过来，看了看说，真是头好牛，一群能人都是空手到药店买药--------没法了！连一头牛都治不了？白戴顶犁把式的帽子。众人知道王老歪是个刺头，不想搭理他。老队长听后，气的骂道，您奶奶那个脚（轮辈分队长喊王老歪的爷叫哥），你别在这里瞎逞能，你要是真能把这头黄健牛制服犁地，我奖你五十分，一条薄荷烟。（当时一条最便宜又人爱抽的薄荷烟才一元五角），王老歪间隔吸烟。
乖乖，五十分就是棒劳动力五天的劳动报酬哇？一条薄荷烟够我抽一个月。王老歪眼瞪的比牛眼还大。说，队长爷，你说话可算数？君子一言.......，队长接过话说，驷马难追，大伙作证，我堂堂队长说谎话是王八蛋，要是你小子治不好咋办？王老歪忽地伸出一个巴掌说，倒扣我五十分。等我到家一趟，一会子就来。
大家不知王老歪葫芦里卖的啥药，目送他远去后，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孩子，就嘴摸不住舌头。队长也笑着说，老歪说话跟放屁一样，下午就把牛归还原主。
正当大家帮着把牛卸下套时，王老歪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红纸包，一只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她精致走到黄健牛屁股后边蹲下来，揭开红纸包露出几只炮仗。众人不知王老歪要干什么，慢慢围上来观看。
老队长笑着说，你奶奶的脚，光给人出洋相哩，又出啥歪门邪道？
王老歪不吭声，蹲在黄健扭屁股后，从红纸包里抓出一只大炮仗，左手掂起黄健牛的尾巴，右手将炮仗塞进黄健牛的屁眼里，一条一尺长的炮捻朝外。原想着黄健牛要挣扎起来，谁知还是一动不动。只见王老歪啪地一下打着打火机，对众人说，都闪开！众人忽地一下子笑着散开了。王老歪扎好脚步，然后将着火的打火机伸到炮捻上点燃，只见炮捻丝丝地冒出烟火来，王老歪扭扶住犁身，扬起鞭子，驾，啪，摔了一下黄健牛的屁股，谁知黄健牛纹丝不动。王老歪看到炮仗将要爆炸，又吆喝一声，驾，鞭子啪地甩下，正好炮仗咚地一声在黄健牛的屁眼里炸响，只见黄健牛忽地一下子惊爬起来，拉起犁就飞跑。王老歪虽是个不成熟的犁把式，但也犁过几年地。他扶稳犁身，也跟着牛跑起来。犁到了地头，王老歪右手掂犁，左手拉紧拴着牛鼻子的拉绳，吆喝一声，立住，拐回来！黄健牛顺从地拐回来，王老歪忙将犁铧扎进地里，鞭子一扬，吆喝一声：走！黄健牛又飞快地跑起来，一上午，竟将一块三亩地犁完了。累得黄犍牛浑身流汗水，王老歪的衣服也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旁边老队长和犁把式们佩服地址拍巴掌，还是王老歪门道多。和王老歪开玩笑的一位青年说到，今天王老歪可是新媳妇生头胎孩子---------出了大力了。
累的坐在地上的王老歪喘着气说，队长爷，奖我五十分说话算不算数？老队长指者在一边的会计说，大家作证，王老歪驯服了黄健牛，该不该奖励五十分和一条薄荷烟？大家一致拍手通过。
到了下午犁地，队长和犁把式们换遍了，无人降住黄健牛，照样卧地赖墒。老队长没有办法，又唤来王老歪，谁知王老歪到地头吆喝一声，黄健牛在别人的使用下飞快地奔犁起来。老队长说，老歪，你别走了，你和别的犁把式轮换犁地，你休息时在地头蹲着吆喝几声就行。一个下午，黄健牛又犁了二亩地。一个忙天下来，全生产队150多亩地，黄健牛竟犁了三分之一。不过，黄健牛独有王老歪使用住，别人不行。但是，如果别人用黄健牛拉犁拉车拉磨，只要老歪在场，保准活干的漂漂亮亮。
2、根治烟鬼吐炕头
王老歪的二叔王老根，是生产队里有名的纸烟鬼子，每天要吸一盒薄荷烟。因为买纸烟吸烟，把家里吸穷了。气的二婶无论怎么骂，王老根还是我行我素。
一天，二婶对王老歪说，老歪，你二叔因为吸烟，把家里被子烧了几条，家里被子上、枕头上、洗脸手巾上、他的衣服上，都沾满了臭烟草味，我闻见就恶心。把家里吸穷了。俺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啥时是个头呀？你鬼点子多，如果你能把你二叔的烟瘾治住了，我把俺姨家的孙女小香说给你当媳妇。
老歪一听，知道小香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又孝顺，又通情达理，在李家庄也是个有名的才女。老歪已让人说了几场煤，见面后都拜拜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歪眼睛立即瞪的比黄健牛眼都大，说，真的二婶？你不会骗你侄子吧？你可说话算数？
二婶笑着说，你二婶说话啥时骗过你？小香可是你二婶的好侄女，俺俩可对脾气了，如果嫁到咱家，你家可是都享福了。
老歪说，行，二婶，容我想个办法，治一下二叔的烟瘾。
过了几天，老歪拜访自己的同学爷爷---------三里五乡有名的老中医，哭丧着脸说，爷爷，我烟瘾大，家里人烦透了，我就是断不了，你开个断烟的药方让我吃一下，把烟断了吧？
老中医不知老歪葫芦卖的啥药，没好气地说，那还不容易，不吸烟不就断了？
老歪说，断不了，爷爷，麻烦你用啥法一次性把我的烟瘾断了，一见到烟就恶心？
老中医说，把臭脚跟草拔回来嗮干，揉碎掺到烟叶里边，吸上一支烟，头晕恶心呕吐，一次性就把烟瘾断了。
一天中午，老歪捧着一包金黄的烟叶末来到二叔家，恭敬地递给二叔说，二叔，侄子给别人帮工，送我一包上等号烟，最近我吸烟喉咙疼，断烟了，孝敬您吸吧！二叔喜出望外地接过烟说，按压，知我心者，还是俺的亲侄子老歪，真是雪中送炭，二叔我近几天正愁无烟吸。二婶慎怒地说，老歪老孝顺哩，你二叔正瞌睡哩，你正好送个枕头，不再说吸烟人都是臭味相投。老歪笑了笑走出门外。
二叔打开红包，坐在床头，迫不及待地伸出两个手指头，从里边捏出一撮金黄的烟叶末，在鼻子下闻了闻，啧啧说道，嗯！好香的黄金叶烟。然后将烟叶放进包里，从桌子上用指头加了一天早已裁好的四寸长，一寸宽的卷烟纸条，将纸条对折叠了一下，折叠成一条小渠道，再从烟包里用三个指头捏了一大撮烟叶末，均匀地撒在纸渠里。又拿起一根筷子，平放在纸渠的烟叶末上，左手握住烟纸带筷子，右手扭动筷子和烟卷转圈，随着转动，就卷成了一支实烟筒，将筷子抽出后再卷实，又从桌子上取过浆糊，将未卷实的张开的纸粘紧，把烟筒两头虚尖用剪刀剪去，一支标准的卷烟就做成了。二叔得意地把烟卷噙在嘴里，顺手从桌子上拿过一只打火机，啪地一下子打着后，将烟燃着。只见二叔恨恨地吸了一大口，过瘾似地哧溜了一下，一股青烟从二叔的两个鼻孔里徐徐冲出，绕着圈在房里升腾。好烟叶！二叔夸赞了一句，又恨恨地吸了一大口烟，谁知这一口可不同于上一口，只见二叔卡卡卡地猛烈咳嗽起来，边咳嗽边说，烟里咋有一种怪味道？二叔又连住吸了几口，只觉得一股子臭腥味道钻进喉咙和肺里、胃里、肚子里，立即翻肠搅肚的，苦辣酸甜都有，犹如千百知蚂蚁从胃里爬到喉咙里。二叔忙跑到院里，口一张，哇地一声，犹如一条长蛇似地东西从口里直窜出来，长蛇落在炕头，变成一滩污秽浊物。
在厨房里刷碗的二婶听到二叔的大声呕吐，吓得忙跑到二叔身后，用拳头轻轻地位耳熟捶背，来减轻二叔的难受。
二叔把中午吃的饭全部吐完后，软绵绵地躺在炕上。二婶忙去清理炕头的浊物，一边清理一边说，我去村里请医生过来给你看一下，看是的啥病了？二叔回到，快去快回！
村医来到二叔家，先抓住二叔的左手腕品了一下脉，再看了一下舌苔说，没事，晚上吃饭吃坏了肚子，我药箱里就捎着药哩。说着用纸包了几小包，每天吃三次，吃两天就好了。
二婶问二叔患的是啥病？医生说，吃五谷杂粮，可能有些食物相克，产生反胃了。
吃晚饭屎，二叔喝了两大碗二婶做的酸面叶，觉得肚子舒服多了，一高兴，又卷起纸烟来吸。点着烟后只吸了一口，二叔闻见烟味，肚子里有咕咕咚咚搅拌起来，看阵势又想呕吐。二审上前夺过厌倦扔到煤火炉里，一股黑烟从炉里升腾起来，随着一股呛人的臭味到弥漫了整间屋子，二叔跑到屋外呕吐，二婶也跑到屋外呕吐起来。二婶边吐边说，好像闻到一股臭脚跟草药的味道。二叔吐完后，进屋里拿过烟包，解开后捏出一撮，在明亮的灯光下细看，只见烟丝里有一些青面掺在里面，气的把烟扔到院里的垃圾里，骂道，兔崽子老歪，骗人骗到老子头上了，看我不揍死这个兔崽子。
二婶噗嗤一声笑了，说，老歪也是为你好，难为孩子一片好心，不要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从此二叔只要闻见烟气就想呕吐，彻底把烟断了。二婶呢，不负前言把二姨家的孙女介绍给了王老歪当媳妇。婚宴上，二叔突然醒悟，难道自己断烟是王老歪和二婶一起计划的阴谋？
3、抗疫捐款出风头
肺炎期间，大青山镇的微信平台上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王善诚。六十三，抗击肺炎冲在前，口罩到处都脱硝，善诚慷慨搞捐献，捐出货物八万元。全乡都要学习他，大公无私好模范。后边孤号里写着，王善诚绰号叫王老歪，是青山镇青山村的一位农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微信平台上跟帖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作为新闻记者，连忙打电活问老歪的邻居高大爷。因为我和高大爷的孙子是同学。
听百岁的高大爷讲，老歪起初不叫老歪，叫善诚，因为从小上树摘核桃，摔下来把嘴摔错骨了，没治好，成了歪嘴。真是祸不单行，接着又因上大房掏鸟窝把腿摔折了，家里人叫乡村兽医对接，兽医技术差，断骨没对好，成了瘸子。加上善诚心眼不好，好占小便宜。谁家的南瓜丢了，十有八九就是老歪偷的。高大爷善谈，一说起话来就不断头。他还说，有一年春节，邻居高大爷家宰了一只八斤重的大红公鸡，煮熟后端到院里小柴房里，紧挨老歪的后院墙下，供赏财神爷。谁知高大爷不在意，十来岁的老歪在平台上偷偷看到后，在一条丈八长的绳子上，挽了个活扣，将绳子扣探到鸡肉上，轻轻一拉，将鸡肉套紧，拉上平台，全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鸡肉大餐。高大爷和高大奶讲迷信，柴房门紧锁，就房顶烟囱处一个脸盆大的窟窿，猫下不来上不去，以为是财神吃了，也就不再追究。谁知贼三年不打自招，歪嘴酒后失言，高大爷听后仅笑着骂了一句：奶奶那个脚。还怪聪明哩，高大爷和老歪的奶奶同辈，又小几岁，因此叫嫂子。老歪长大后，歪心眼多，火烧犁地赖墒牛，根治烟鬼吐炕头，这些事被村人作为笑料。善诚歪嘴又瘸腿的，久而久之，老歪的绰号就叫开了。至于捐款八万元，那不是皇帝爷放屁-------惊的稀吗？
我又打电话给青山村村长，证实信息的真假。村长也支支吾吾得说，无风不起浪。只知道乡里发给我们村每人一副口罩，乡长说是进步商人捐的，全乡两万多人每人都有，具体情况还没弄清。如果说是老歪捐献的，恐怕好多人鼻子眼都不信。
我根据微信平台上有个叫蚂蚱的微信号，发出信息询问，结果没有回答。
我经过千山万水，终于打听到了老歪家的电话，谁知老歪一听此事，便以无可奉告挂了机。
我又打电话给青山村的老同学，老同学是驻村工作队书记兼队长，。老同学说，近几年，老歪妻子偏瘫，瘸子儿子又找了个瘸子媳妇，上中学的孙子健健康康，国家把他家化成低保户，又扶持他家办了个小型超市，店主是老歪，店员是儿媳妇，儿子专跑采购物品。老歪名声不好，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拿老歪的话说，吃半斤屙四两，多少赚点。一下子拿出八万元，那不是晴天打雷吗？可是，确实是老歪捐献的，这几年他家也彻底脱了貧致了富。
我急了，骂道，老面斤（老同学绰号），别卖关子了，快讲吧，人家都急死了。
二火鞭（我性子急，绰号叫二火鞭），老同学不急不慢地和我开启了玩笑。是这样的，春节前段时间，下了一场雪，老歪和儿子骑着三轮摩托车去进货，半路上看到一辆到山上观风景的的小娇车翻到了沟内，老歪和儿子把昏迷不醒的车主和车主妻子女儿，用自己的三轮农用车救往县医院，拿出了进货的几万元交了住院费，经抢救保住了生命。谁知车主是省里的一位百货商人，出院后当即拿出50万感谢，老歪不要，说不能乘人之危打劫。那位商人没办法，委托他把数万只口罩进行销售，因进价低，按三七分成，也就是老歪可以拿七成。谁知老歪一打听市场价，口罩价格正在飙升，就按每只市场平稳价卖掉一半，全部还完老板的三成款，净赚几万元。如今一听说湖北肺炎流行全国，咱河南巩义也有疫情，况且口罩成了紧手货，父子俩一商量，便以老歪的名义，把价值八万元的口罩全部捐了出去，还告诉我保密。还说，目前天灾人祸，国家正在灾难时期，肺炎像猛虎一样，国家主席习近平吃睡不好、李克强总理等都坐立不安，冒着生命危险到武汉部署工作，咱河南的医生护士都不顾生命请战写血书，跑到武汉救助，多感人呀。我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平民，也应该做点小贡献。我把老歪的事告诉了一同驻村的小青年，他的网名叫蚂蚱，他往网上发了此事，因火候不到，我还数说他了几句，他还闹意见呢。镇书记和乡长也说等火候不到，火候一到放个大炮弹，来个一鸣惊人。
我这次把电话打给老歪的儿子，询问此事的经过，谁知老外的儿子说，此事驻村工作队书记兼队长最清楚，他的功劳最大，没有他，俺的货物会全部销售完？没有他。我家会赚钱？如果你要真登报，把驻村工作队书记兼队长写上，把俺爹的名字写成张善诚，我爹说了，老歪是不正的意思，应该改正过来了，父亲对以前做过的事悔恨极了，如今已经开始真诚地做善事了，父亲说，以后如果谁再提老歪这个名字，他跟谁急。
我迷糊了，这篇新闻还怪复杂哩！咋下笔写呢？......
作者 郜泉州 电话；15093430383 邮编。4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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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郜泉州，男，河南省巩义市作家协会会员，《奔流》作家文学院学员，文学作品散见《人民日报》、《中央党建杂志》、《中国人民政协报》、《中国作家网》、《中国县域经济报》、《中国城乡建设杂志》、《中国建设报》、《河南日报农村版》、《中国商业文学》、《中国信息报》、《奔流》、《时代报告》等国家及省市报刊杂志上刊登转载，多篇文章在国家及省市报刊杂志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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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5 18:2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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