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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母子相互牵挂
母亲到八十岁那年,晚上拉灯时,从炕上掉在地上被跌了一下子,从此行动大不如从前了,耳朵也聋了,但心志清醒如以前,心里沒有什么毛病,照样做饭或者干个诸如扒花生之类的家务活。这次跌了,继父与哥嫂也沒通知我们,后来单位的姜洪岩老师告诉我母亲跌伤了,他们是邻居。我和妻子去看望母亲时,母亲已能下地走动了,嫂子说特意沒告诉你们,害怕你们花钱破费。我说自己的母亲病了,花钱也是应该的,我心里很不痛快。忽然,又想起在这前一年,继父在雪天骑自行车摔倒了,也沒通知我们,却通知了在中原濮阳的女儿,后来知道消息也是姜老师透露的,我们也是急忙去看的,因为是自已的亲人嘛,当时,我心里也很别扭。两件事情前后联系起来看,意思是什么?无非是什么都不用你们,当然钱就全是我们的了!人,谁都不傻,尤其我的智商自觉不是太低。钱,对于我来说,困难时期早已过去,每月国家给我发钱,去贪那么多干什么呢,有人却想千万不让我们插手,省得将来分钱!二十年来,我们从沒拿他们姜家一分钱,包括母亲的,当然两家往来的除外!
后来,母亲又小便失禁,再加上耳聋、行动不是很快,自己都打趣说是老废物了。我们按时来看望母亲和继父,时令水果一上市就买来或送去或让姜老师代送,一如从前。
二00六年农历腊月二十六日,我去母亲家里送过年的礼物,看到母亲自已在地上忙活,我就大声地问道:“妈,我爹呢?”母亲指指炕上说:“你爹病了,起不来炕了!”我走过去一看,继父正想挣扎起来,我连忙将他按下躺了下来,一问才知重感冒加上老毛病肺气肿又翻了,已有四五天了。我立即要打电话找车将老人送往医院,老人死活不让,我说您是离休的老八路,国家给你们治病都是全报,可他老人家就是不去。我只好将我和妻子刚换的手机号又给他老人写在他家通讯录最上面一页,并告诉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们。后来得知,我走后的下午继父就坚持不了了,哥用手扶车拉着继父颠簸了近七十里送往县医院治疗,当天通知了远在中原的女儿,我们却一直沒得到消息,后来正月初一我女儿去看爷爷奶奶时嫂子对我女儿说:“你爸妈不知道吗?”我们是神仙吗?真是开国际玩笑!从此,我们真的凉透了心了,我们不就是沒有骨血吗?防止我们分钱,哼,说实在的我连想都沒想,几个小钱?人,也全为钱哪还叫人吗?
二00七年农历冬月十八日,我糖尿病迸发症心肌梗死,在重症监护室八天八夜,爬过了鬼门关。母亲听说后,因行动不便,只能隔三差五地去打叫姜洪岩老师。母亲始终牵挂着我,虽然她沒经历十月怀胎分娩的阵痛,但从八个月把我养大成人,一如己出啊,怎能不牵肠挂肚呢?
出院后,女儿将我和妻子于二00八年春天接到烟台居住,与母亲见面的机会少了。给母亲打电话,她不听见,所以就三五个月回去看看母亲,或是托人捎点什么给母亲。
我知道母亲心里沒有病,只是耳聋和小便失禁。这沒有什么,现在条件好了,可买尿不湿啊,尤其两个老人不缺钱,每月五六千元人民帀!就是雇个保姆伺候两位老人,都是很容易的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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